18、我可以进来吗?
门口的少年明显是一路狂奔过来的，寒风将他的发型吹得凌乱向后歪倒，外套领子一角陷在毛衣里面，几处还有像是磕绊蹭过的痕迹，这么冷的天，鬓角和发根却全被跑出来的汗给打湿了。
来人正是气喘吁吁的牧北。
他不顾几个认出这位知名校霸的老师发出“你做什么！”的声音，大步穿过人群，有力地手掌一把握住蒲夏的胳膊，将他从这个人群包围的审判台上拽下，拽进自己的身后。
蒲夏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背影，像是看见一缕光照进他的黑暗中。
隔着厚重衣服，他也感觉到牧北手心中的汗湿，不知是因为跑过来的原因，还是过于紧张他导致的。
而这缕闪耀的光，丝毫不吝啬将他笼罩在自己的光芒之中。
牧北一路压抑的怒火如今终于找到爆发的对象，当即便像是炸弹点燃了引线。
“你们几个老东西，还他妈的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是吗？”
如此毫不给面子的质问当即也激怒了老师们，顾不上他是所谓被重点照顾的校霸：“你，你什么意思！懂不懂尊师重道了？”
牧北怒极反笑：“尊师重道？如果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能随便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老东西也值得被尊重的话，改明天街头的乞丐也能坐上你的位置了！”
这骂得可谓是难听极了，高三的老师还没像高二已经对牧北有一定适应性，当即被骂的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像金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级主任和这校霸倒是偶尔有打交道的时候，他见牧北越说越过分，手指弯折在桌面上用力敲了两下：“行了！还有没有点儿学生样子了！我不知道你又是从哪儿来的，但要说不分青红皂白？这里可是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牧北看向电脑屏幕上那个慌张的小身子，仿佛再次共情了当时的蒲夏……他那时候得有多害怕啊。
目光收回，牧北直视着年级主任的脸，最后目光一歪，却看向几人后面的林晓艺。
悲剧的女主人公原本见事情在朝自己设想的方向顺利进行，哪想关键的最后时刻，偏偏牧北又来捣乱！
她恨得紧，同时心里还慌，不知道牧北又要惹出什么歪主意。
身为穿书者，她天然带着瞧不起小世界原住民的高高在上，纵使萧鞠牧北是这里集世界气运于一身，受世界爱戴的“主角”，但在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林晓艺眼中他们都是比不上穿书者的身份。
这也让她即使计划勾引二人，以感情线的角度下手抢夺气运，但是比起直白的热情贴上去，她所有的手段也是变相迫使对方舔自己。
从楼梯上摔下，陷害蒲夏，也不光都是为了报复清理他这个碍手碍脚的工具人，更是为了再次塑造自己令人同情的形象以换得萧鞠和牧北的关心。
她露出强忍疼痛，泪珠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的可怜模样，期期艾艾望着牧北的方向，小声又柔弱地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牧北……”
却收到牧北厌恶至极的目光。
他直视着少女，将林晓艺所有的惺惺作态都收入眼底，让胜券在握的穿书者升起不安，感觉自己的一切肮脏心思都被暴露在了牧北面前，还在表演的她本人则像是小丑的滑稽把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牧北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你们要的真正的证据，在这里。”
明明是在对着年级主任说话，但他的目光并没有从林晓艺身上挪开。
林晓艺则盯着他手中的手机，心提到了嗓子眼，搞不懂他整什么花样。
然而牧北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默默解锁手机屏幕，一段像素有些低，明显是通过另一部型号老旧的拍摄的视频出现在众人眼前。
牧北沉默地高举手机，将音量键调到最大。
紧接着，围聚而来的老师们，和林晓艺都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林晓艺本人的脸。
但那张漂亮干净的脸蛋上却狰狞地扭曲着，五官因为情绪四溢绞成了一团，恶毒和癫狂隐藏在每一个大开的毛孔之中，一时间竟有些陌生。
“……我知道，只要我这么说了，吴凯他们就只会更恨你，毕竟，我本来才是牧北心中特殊的那个存在……”
“……是你毁了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恨死你了，蒲夏！！”
歇斯底里地怒吼和咒骂从手机音响外放传出。
在视频刚开始播放林晓艺就立刻变了脸色，她再也没法维持表面的柔弱伪装，无暇顾及周围人随着视频进度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眼神，慌乱之间只想扑过去夺走那只手机。
可她忘了自己左腿已经无力支撑身体。
下意识从椅子上刚站起，林晓艺整个人就跌跌撞撞摔在了地上，然而她根本来不及觉得疼，就向前猛扑两手用力抓住牧北的小臂试图争夺他手中的手机。
可牧北没动，他甚至没有甩开林晓艺伸来的十指，有力的小臂肌肉紧绷，紧紧是握着手机的手掌收紧了几分，便让林晓艺怎么也敌不过他的力气。
视频还在播放。
而此时，画面正好到了林晓艺的身体突然向后倒去，紧接着镜头中慢半拍出现了两只瘦小的胳膊，明显是想要去拉住跌落的人。
胳膊的主人没抓住自由落体的少女，甚至是被主动拍开了试图救她的手，只有手机镜头忠诚地捕捉了少女放大的，肆意笑着的脸孔。
最后的口型没有声音，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看清了。
是“你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频播放结束，画面没有落于黑暗，而是停在林晓艺那个扭曲的笑容上。
因为是从拍摄者的第一视角去拍的，林晓艺的脸离镜头很近，她的那份疯狂的恨意也清晰传达给看视频的每个人，就像是他们本人接受了林晓艺的这份输出一般。
而与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做极大对比的，是此时还徒劳掰扯着牧北手臂，整个人像是挂在上面一样，狼狈的林晓艺。
不知为何，众人竟从她此时这幅模样看出点和视频里相同的地方。
她们都是一样的疯癫。
这时，林晓艺像是才想起来要辩解几分，她跪坐在冰冷的瓷砖地面，眼珠四下乱转试图从其他人身上寻找到一点对她残存的同情包容。
“不是的，不是的，这个视频不是真的，我没有，没有这么说……是蒲夏，是蒲夏推了我！”
“……”
一时间，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牧北冷笑了一声，打破凝固的空气：“刚刚蒲夏这么说的时候，这群老不死可没有信他，那么现在也应该不会相信你的吧？”
一句话骂了两边的人，然而老师们也顾不上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还扶着少女，第一个为她说话的数学老师露出复杂的表情，她推了推黑框眼镜，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话停在嘴边半天，最后先是叹了一口气。
“……林晓艺同学，你是这段时间学习压力太大了吗？老师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不要将这件事简单的归于学习压力大吗？”
突如其来插入的声音清清冷冷，平稳的声线明明不带什么情绪起伏，但不知是最近降温的原因还是如何，尾音落下的那刻竟让人体感温度下降了几度，强硬打断了数学老师的未尽之言。
萧鞠脊背笔直，安静的，就像是往常在教师办公室要先敲一下门后再进入那般有礼。他停在被牧北推开就没关上的门边，手指曲起，不紧不慢地在门框上轻轻敲了两下。
“叩、叩”
“我可以进来吗？”
萧鞠是面无表情的，但熟悉他的蒲夏能轻易看出，他此时的怒气并不比像个点炸的爆竹牧北要少几分。
被他插话搅乱思路的数学老师愣了愣，也很快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萧鞠？你怎么来了。”
明明和那个一进来就大骂特骂的校霸完全相反，但不知为何，在场的人竟隐隐觉得，他和牧北来的目的是一样的。
萧鞠也没有理任何一个人，进来后就径直赶到蒲夏跟前，上上下下确认一遍瘦弱的少年只有脸白得惊人，脸色难看以为没别的不妥，才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转身化为另一面堵在蒲夏面前的墙壁，面向纷纷投来目光的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各位看到的视频如果对真实性有怀疑的话，我这里也同样保存了一份一样的视频，可以以我的名义作为担保，同时，像我刚刚提到的，这件事定性为学习压力大的冲动也并不合理。”
他条理清晰地述说着自己的观点，同时也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翻看着什么，专注的神色和解一道奥数题没什么不同。
“我这里还有别的证据——林晓艺同学在视频中提到过的引导我班吴凯等人对他人进行欺凌，这点我已经和吴凯同学进行实际确认了。”
举起的手机播放了个简短的视频，画面看上去像是一个临时的视频通话，萧鞠问了几个问题，让吴凯详细描述了林晓艺和他过去曾进行的几段对话内容，其中明明吴凯没有往这边想，但林晓艺却多次将话题往蒲夏的身上拐。
视频最后，吴凯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不过说起来，要不是大…咳，林晓艺一直提起咱们蒲夏大哥，我们一开始都忘了这个人，蒲夏大哥有天生口吃问题也是林晓艺告诉我们的。”
视频结束，萧鞠没有多评价的意思，又打开下一张截图。
“周年庆晚会上主持人调换这事具体各位可能还不清楚，当时是林晓艺同学临时拜托蒲夏同学简单暂替，在蒲夏同学拒绝后强调只需要他站着不用念台词卡，蒲夏才答应帮忙的。这事我也问了原本的另外一位主持人同学，他回答是中途林晓艺同学提出有老师找他过去，会自己负责接下来的主持，然而这位同学也说了，过去后与老师交谈，对方却表示并没有这件事。”
手机上的截图是萧鞠和那个同学的短信聊天，但是在场的老师大多都看了周年庆的晚会，对台上小小的短暂事故也有一定印象，甚至其中一个老师就是那个传说中叫了另一个主持人过去的老师，闻言立刻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综上所述，”最后，萧鞠不紧不慢地重新将手机放回口袋，看似平静的深邃眼眸同样俯视向地上的林晓艺，“我认为这次事件实际上揭露了一场恶劣的校园霸凌暴力事件，我校在市内一向被称为第一高中，想必应该更加严肃对待霸凌事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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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气喘吁吁的牧北。
他不顾几个认出这位知名校霸的老师发出“你做什么！”的声音，大步穿过人群，有力地手掌一把握住蒲夏的胳膊，将他从这个人群包围的审判台上拽下，拽进自己的身后。
蒲夏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背影，像是看见一缕光照进他的黑暗中。
隔着厚重衣服，他也感觉到牧北手心中的汗湿，不知是因为跑过来的原因，还是过于紧张他导致的。
而这缕闪耀的光，丝毫不吝啬将他笼罩在自己的光芒之中。
牧北一路压抑的怒火如今终于找到爆发的对象，当即便像是炸弹点燃了引线。
“你们几个老东西，还他妈的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是吗？”
如此毫不给面子的质问当即也激怒了老师们，顾不上他是所谓被重点照顾的校霸：“你，你什么意思！懂不懂尊师重道了？”
牧北怒极反笑：“尊师重道？如果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能随便往别人身上泼脏水的老东西也值得被尊重的话，改明天街头的乞丐也能坐上你的位置了！”
这骂得可谓是难听极了，高三的老师还没像高二已经对牧北有一定适应性，当即被骂的脸红脖子粗，眼睛瞪得像金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年级主任和这校霸倒是偶尔有打交道的时候，他见牧北越说越过分，手指弯折在桌面上用力敲了两下：“行了！还有没有点儿学生样子了！我不知道你又是从哪儿来的，但要说不分青红皂白？这里可是有了实实在在的证据。”
牧北看向电脑屏幕上那个慌张的小身子，仿佛再次共情了当时的蒲夏……他那时候得有多害怕啊。
目光收回，牧北直视着年级主任的脸，最后目光一歪，却看向几人后面的林晓艺。
悲剧的女主人公原本见事情在朝自己设想的方向顺利进行，哪想关键的最后时刻，偏偏牧北又来捣乱！
她恨得紧，同时心里还慌，不知道牧北又要惹出什么歪主意。
身为穿书者，她天然带着瞧不起小世界原住民的高高在上，纵使萧鞠牧北是这里集世界气运于一身，受世界爱戴的“主角”，但在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林晓艺眼中他们都是比不上穿书者的身份。
这也让她即使计划勾引二人，以感情线的角度下手抢夺气运，但是比起直白的热情贴上去，她所有的手段也是变相迫使对方舔自己。
从楼梯上摔下，陷害蒲夏，也不光都是为了报复清理他这个碍手碍脚的工具人，更是为了再次塑造自己令人同情的形象以换得萧鞠和牧北的关心。
她露出强忍疼痛，泪珠挂在眼角要落不落的可怜模样，期期艾艾望着牧北的方向，小声又柔弱地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牧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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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视着少女，将林晓艺所有的惺惺作态都收入眼底，让胜券在握的穿书者升起不安，感觉自己的一切肮脏心思都被暴露在了牧北面前，还在表演的她本人则像是小丑的滑稽把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牧北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你们要的真正的证据，在这里。”
明明是在对着年级主任说话，但他的目光并没有从林晓艺身上挪开。
林晓艺则盯着他手中的手机，心提到了嗓子眼，搞不懂他整什么花样。
然而牧北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默默解锁手机屏幕，一段像素有些低，明显是通过另一部型号老旧的拍摄的视频出现在众人眼前。
牧北沉默地高举手机，将音量键调到最大。
紧接着，围聚而来的老师们，和林晓艺都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林晓艺本人的脸。
但那张漂亮干净的脸蛋上却狰狞地扭曲着，五官因为情绪四溢绞成了一团，恶毒和癫狂隐藏在每一个大开的毛孔之中，一时间竟有些陌生。
“……我知道，只要我这么说了，吴凯他们就只会更恨你，毕竟，我本来才是牧北心中特殊的那个存在……”
“……是你毁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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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口型没有声音，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看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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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从拍摄者的第一视角去拍的，林晓艺的脸离镜头很近，她的那份疯狂的恨意也清晰传达给看视频的每个人，就像是他们本人接受了林晓艺的这份输出一般。
而与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做极大对比的，是此时还徒劳掰扯着牧北手臂，整个人像是挂在上面一样，狼狈的林晓艺。
不知为何，众人竟从她此时这幅模样看出点和视频里相同的地方。
她们都是一样的疯癫。
这时，林晓艺像是才想起来要辩解几分，她跪坐在冰冷的瓷砖地面，眼珠四下乱转试图从其他人身上寻找到一点对她残存的同情包容。
“不是的，不是的，这个视频不是真的，我没有，没有这么说……是蒲夏，是蒲夏推了我！”
“……”
一时间，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牧北冷笑了一声，打破凝固的空气：“刚刚蒲夏这么说的时候，这群老不死可没有信他，那么现在也应该不会相信你的吧？”
一句话骂了两边的人，然而老师们也顾不上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还扶着少女，第一个为她说话的数学老师露出复杂的表情，她推了推黑框眼镜，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话停在嘴边半天，最后先是叹了一口气。
“……林晓艺同学，你是这段时间学习压力太大了吗？老师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孩子…”
“如果可以的话，能请不要将这件事简单的归于学习压力大吗？”
突如其来插入的声音清清冷冷，平稳的声线明明不带什么情绪起伏，但不知是最近降温的原因还是如何，尾音落下的那刻竟让人体感温度下降了几度，强硬打断了数学老师的未尽之言。
萧鞠脊背笔直，安静的，就像是往常在教师办公室要先敲一下门后再进入那般有礼。他停在被牧北推开就没关上的门边，手指曲起，不紧不慢地在门框上轻轻敲了两下。
“叩、叩”
“我可以进来吗？”
萧鞠是面无表情的，但熟悉他的蒲夏能轻易看出，他此时的怒气并不比像个点炸的爆竹牧北要少几分。
被他插话搅乱思路的数学老师愣了愣，也很快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萧鞠？你怎么来了。”
明明和那个一进来就大骂特骂的校霸完全相反，但不知为何，在场的人竟隐隐觉得，他和牧北来的目的是一样的。
萧鞠也没有理任何一个人，进来后就径直赶到蒲夏跟前，上上下下确认一遍瘦弱的少年只有脸白得惊人，脸色难看以为没别的不妥，才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转身化为另一面堵在蒲夏面前的墙壁，面向纷纷投来目光的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各位看到的视频如果对真实性有怀疑的话，我这里也同样保存了一份一样的视频，可以以我的名义作为担保，同时，像我刚刚提到的，这件事定性为学习压力大的冲动也并不合理。”
他条理清晰地述说着自己的观点，同时也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翻看着什么，专注的神色和解一道奥数题没什么不同。
“我这里还有别的证据——林晓艺同学在视频中提到过的引导我班吴凯等人对他人进行欺凌，这点我已经和吴凯同学进行实际确认了。”
举起的手机播放了个简短的视频，画面看上去像是一个临时的视频通话，萧鞠问了几个问题，让吴凯详细描述了林晓艺和他过去曾进行的几段对话内容，其中明明吴凯没有往这边想，但林晓艺却多次将话题往蒲夏的身上拐。
视频最后，吴凯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不过说起来，要不是大…咳，林晓艺一直提起咱们蒲夏大哥，我们一开始都忘了这个人，蒲夏大哥有天生口吃问题也是林晓艺告诉我们的。”
视频结束，萧鞠没有多评价的意思，又打开下一张截图。
“周年庆晚会上主持人调换这事具体各位可能还不清楚，当时是林晓艺同学临时拜托蒲夏同学简单暂替，在蒲夏同学拒绝后强调只需要他站着不用念台词卡，蒲夏才答应帮忙的。这事我也问了原本的另外一位主持人同学，他回答是中途林晓艺同学提出有老师找他过去，会自己负责接下来的主持，然而这位同学也说了，过去后与老师交谈，对方却表示并没有这件事。”
手机上的截图是萧鞠和那个同学的短信聊天，但是在场的老师大多都看了周年庆的晚会，对台上小小的短暂事故也有一定印象，甚至其中一个老师就是那个传说中叫了另一个主持人过去的老师，闻言立刻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综上所述，”最后，萧鞠不紧不慢地重新将手机放回口袋，看似平静的深邃眼眸同样俯视向地上的林晓艺，“我认为这次事件实际上揭露了一场恶劣的校园霸凌暴力事件，我校在市内一向被称为第一高中，想必应该更加严肃对待霸凌事件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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